第(2/3)页 但这并不妨碍赵承业的喜悦,他赶忙向妻子求证:“究竟是儿是女?” 赵妻抹了抹泪,骄傲道:“夫君,赵家有后了。” 赵承业大喜过望,朝着张继元显摆道:“看看,是个儿子!这是我的儿子!” 张继元平日里觉得自己一个人倒也活得洒脱,但今天却受了刺激,不想再看好友炫耀,强颜欢笑地与赵承业道了声贺便走了。 他也开始盘算让父母给自己寻门亲事。 赵承业不清楚张继元心中所想,此刻他都快被幸福冲昏了头脑。 而父母妻子也惊讶于他带回来的财货。 “之前不是捎了五匹布吗?怎么又带了五匹回来。”赵妻不解问道。 赵承业听说自己捎回来的五匹布如数到了家人手中,倒是松了口气,他得意道:“桂阳公善待将士,有功必赏,泾水之战,我杀敌有功,桂阳公赐了我牛羊,只是因为牲畜受不起颠簸,所以又给我们换了布匹。” 当然,前后两战,刘义真不只是赏了十匹布。 但赵父还是感慨道:“这么说来,那位桂阳公出手还是挺阔绰的。” “阿爷,你是不知道,有个叫荔非灵越的羌人,走了鸿运,斩首贼酋,桂阳公赏了他一万匹布,听说还要被封开国子呢。” 赵承业话音刚落,妻子就尖叫道:“我的天爷!一万匹!那得要装几间屋子啊!” 说罢,又埋怨丈夫:“你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。” 赵承业苦笑:“我又不会骑马,袭斩贼酋一事根本轮不到我们。” 不知想到了什么,赵承业看向正哭泣的儿子,咧嘴笑道:“儿啊,将来阿爷攒钱给你买匹马,等你长大了,也去当个骑兵。” 赵妻不乐意了,把儿子抢了回来:“说什么呢,真等有了钱,必须供他读书识字,哪能跟你一样,大字不识几个,就知道与人厮杀。” 赵承业撇了撇嘴,读书识字,说得轻巧,问题是上哪去找先生。 随着将士们各自归家,他们都不免与家人、乡邻谈及刘义真。 居住在晋陵的青、徐、兖三州流民此前曾听刘乞宣扬过,全都半信半疑,如今听了他们宣讲,才对刘义真的贤明、能力深信不疑。 京口,北固山。 山上原本有一座北固楼,由东晋大臣蔡谟所修,以贮军实。 谢安再度修缮,如今数十年过去,已经崩坏,山顶只余一小亭。 刘义真登高眺望,京口尽收眼底,不禁在心中默念起了辛弃疾的两首词,一首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、一首《南乡子.登京口北固亭有怀》。 亭外,臧质通禀道:“府主,刘乞求见。” 刘义真头也不回:“带他过来。” 不多时,刘乞便被带到了小亭,他扑通下跪,哽咽道:“仆自离开长安,日夜思念将军,然而诸事繁忙,无法脱身,今日终于得见将军,虽死无憾。” 刘义真转过身来,见刘乞黑了很多,也瘦了很多,定是奔波劳累所致,不免有些动容。 “起来吧,别跪着。” 待刘乞起身,刘义真感慨道:“这段时日辛苦你了。” “仆能为桂阳公效力,不觉得辛苦。” 刘义真点点头,说道:“我在长安设立养济院一事,你应该知道,养济院的主事王崇国贪墨将士的抚恤,现在已被斩首,其余官吏,贪墨百匹以上皆死,百匹以下,正在发往岭南的途中。” 说罢,刘义真直视刘乞,逼迫道:“你且如实告诉我,这次南下办差,有没有贪墨,贪墨了多少,我念在你侍奉我多年,只要你归还赃款,我可以饶你不死,若是让我查了出来,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。” 刘乞大惊失色,赶忙自辩:“将军,仆确实贪财,但也晓得轻重,哪敢去动北府将士的财货,倘若他们回到京口,得知数目不对,闹到太尉面前,仆必死无疑,还请将军明察,仆就算是贪,也不敢贪这种钱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