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你问我反贪局算什么东西?!【求月票】-《大明:让你死谏,你怎么真死啊?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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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说话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扼住,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。

    张飙一手持枪死死顶住周文渊的脑袋,另一只手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绸缎,‘唰’地一声展开。

    那赫然是一道圣旨。

    紧接着,张飙又环顾面色惨白的潘文茂、黄俨、王通三人,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吓得魂飞魄散、裤裆已然湿了一片的周文渊脸上,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惊雷,炸响在每个人心头:

    “你问我反贪局算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告诉你!”

    “刑部抓不了的人,我反贪局抓!”

    “大理寺审不了的人,我反贪局审!”

    “锦衣卫不敢杀的人,我反贪局杀!”

    “总之一句话——”

    张飙猛地提高音量,震动八方:

    “皇权特许!先斩后奏!这,就是反贪局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全场寂静!

    死一般的寂静!

    所有的声音,所有的动作,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了。

    王府侍卫们握着刀,进不敢进,退不敢退,僵在原地,额头冷汗涔涔而下。

    【皇权特许,先斩后奏!】

    这八个字,如同八道重锤,狠狠砸在潘文茂、黄俨、王通以及周文渊的心头。

    他们终于明白了‘反贪局’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权力。

    这是洪武大帝亲手打造的一把‘绝世凶器’。

    是一把可以绕过所有司法程序,直达天听,生杀予夺的‘尚方宝剑’。

    片刻,巨大的恐惧和濒临死亡的寒意,彻底压垮了周文渊。

    他再也撑不住了,‘噗通’一声瘫跪在地,磕头如捣蒜,涕泪横流:

    “张张大人!饶命!”

    “下官有眼无珠!下官猪油蒙了心!冒犯了大人虎威!”

    “求大人饶命啊!下官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王府长史,此刻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瘌皮狗。

    张飙却看都没看他一眼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。

    他缓缓移开顶在周文渊头上的枪口,目光平静地转向早已面无人色、浑身抖如筛糠的潘文茂三人,淡淡地问道:

    “潘藩台!黄臬台!王佥事!你们都听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“本官,反贪局主事,现在要去武昌卫核查军饷,询问军械案,可否有异议?”

    话音落点,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,轰然压向潘、黄、王三人。

    潘文茂和黄俨肝胆俱裂,圣旨和火器的双重威慑,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心理防线。

    王通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,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潘、黄、周三人,再想起张飙刚才那番霸道至极的话,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迅速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他知道,大势已去。

    再硬抗下去,张飙这疯子真敢杀人。

    “下……下官……赞成!”

    潘文茂第一个扛不住,声音干涩地开口,身体微微佝偻,仿佛瞬间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“下官……附议!”

    黄俨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。

    王通看着顶在周文渊脑袋上的枪口,喉结滚动了一下,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:“武……武昌卫……恭迎张大人……核查!”

    他毫不怀疑,只要自己敢说半个不字,下一颗那威力惊人的‘铳子’,就会瞬间打爆自己的脑袋。

    而张飙听到他们的表态,则冷哼一声,将圣旨收回怀中,手枪却依旧随意地拎在手里,那冰冷的金属光泽,让在场所有官员都感到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“既然诸位大人都无异议,那便好!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!去武昌卫!”

    他不再看地上瘫软的周文渊和噤若寒蝉的潘、黄、王三人,拎着枪,率先朝着武昌卫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老赵和曹吉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,激动得满脸通红,挺直腰板,紧紧跟上。

    那几名站出来控诉的军汉和成千上万的百姓,亲眼目睹了这如同戏剧般的一幕。

    【钦差大人枪指王府长史,亮出圣旨,皇权特许,先斩后奏!】

    【连王爷的人都跪地求饶,王佥事更是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!】

    “张青天万岁——!”

    “反贪局万岁——!”

    不知谁先喊了一声,顿时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。

    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,怀着无比的激动和崇拜,簇拥着张飙,涌向武昌卫所。

    潘文茂和黄俨看着张飙远去的背影,看着地上瘫软的周文渊,又看了看彼此苍白如纸的脸,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
    他们知道,湖广的天,从今天起,真的要变了。

    而这个张飙,手持圣旨和利铳,带着万千民意,已然成为悬在他们头顶,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楚王府,思父殿偏殿。

    檀香袅袅,楚王朱桢正与一位心腹幕僚对弈。

    他年约三旬,面容与洪武皇帝有几分相似,但眉宇间少了几分杀伐戾气,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慵懒与深沉。

    只见他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白玉棋子,迟迟未落。

    殿内气氛宁静祥和,与衙门前那剑拔弩张、人声鼎沸的景象恍如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突然,一阵急促慌乱、甚至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
    “王爷!王爷!不好了!出大事了王爷!”

    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,官帽歪斜,袍服沾满尘土,脸上毫无血色,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哪还有半点平日王府侍卫的体面与从容。

    朱桢眉头一皱,不悦地放下棋子。

    那心腹幕僚也悄然退至一旁垂手侍立。

    “成何体统!?”

    朱桢斥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失措?莫非天塌下来了不成?”

    “王爷!比天塌下来还可怕啊!”

    侍卫扑倒在地,声音嘶哑地将布政使司衙门前发生的一切,尤其是张飙扔掉请帖、鸣枪示威、最后用那可怕的火器顶住周文渊额头、宣读圣旨威胁众人的经过,诉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王爷!那狂徒张飙,他……他简直不是人!”

    “是疯子!是妖魔啊!”

    侍卫想起那声惊天枪响和张飙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,依旧心有余悸:

    “他当着成千上万刁民的面,将您的请帖掷于地上,口出狂言,说什么‘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’,说您……说您不恤百姓,德行有亏,他还要参奏您啊王爷!”

    “他手持不知名的犀利火器,声若雷霆,对天鸣枪,震慑全场!”

    “更……更用那凶器顶着周长史的头!”

    “他还拿出了圣旨!说皇权特许,先斩后奏!”

    “潘文茂、黄俨、王通几位大人,当场就……就屈服了!”

    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狂徒带着乱民去了武昌卫!”

    静。

    死一般的寂静在殿内弥漫。

    只有侍卫粗重的喘息。

    朱桢脸上的威严和从容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放在棋盘上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真把本王的请帖,扔了?”

    朱桢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!就扔在布政使司门前的尘土里!无数百姓都看见了!”侍卫笃定道。

    “他真用火器,顶着文渊的头?”

    “是!是的王爷,周长史都被吓得尿裤子了,现在还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!”

    “他真敢说,要参奏本王德行有亏?”

    “他亲口所言,在场万人皆可为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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